第七章 合八字(1 / 1)

“可不是么?我昨儿跟你说完就没歇着,备了两斤上好的茶叶给掌柜的当谢礼,磨到后半夜才说通。”

昨天张氏说要请先生时,白浣晚只当是随口一提,哪想到竟然是真的。

她心里叹了口气,归根结底还是自己想要跟张文远好好的,舍不得这段来之不易的缘分,才愿意答应应付这些事情。

张氏见她发怔,又催促道:“先生是专看八字合婚的,算完了,也让文远能宽点心。快收拾收拾,耽误不得。”

这下,白浣晚更没心思摆摊了。

因惦记着布庄老板的恩情,白浣晚只能拜托旁边卖杂货的老汉,如果看到一个眼角有红痣的年轻猎户来找她,就告诉他,自己率先回去了。

张氏一听白浣晚这样说,就知道她说的是谁了。

定了亲的姑娘家,本该收心守着规矩,偏生总跟那个猎户牵扯不清。

虽说先前白家落难时,那谢猎户确实帮衬过不少,可如今既已是文远的人,就该避避嫌才是。

不过她只是眉头几不可察的蹙了一下,目光在白浣晚脸上转了半圈,没说什么。

谢执凛办完事回来后,老汉颤巍巍地把白浣晚的嘱托复述了一遍,只是人老了记性不济,说着说着就有些颠三倒四。

他拍着大腿念叨,“那姑娘说,说让我见着个猎户小伙子,眼角有颗红痣的,就告诉他,她先回家合八字了,让他别等。对,就是这话,错不了!”

谢执凛眉头微蹙,他朝老汉拱了拱手,“多谢老伯告知。”

白浣晚回到玉米村张家,她像踩着团棉花,稍一挪步就晃悠,只能后背抵着门口老树的树干,才算勉强稳住身子。

因为张氏为了省下几个铜板的车钱,硬是拽着她从镇上一路走回玉米村。

此刻张氏自己也累得够呛,可她连擦把汗的功夫都顾不上,没管白浣晚就一头扎进屋里,叮叮当当的翻找着什么,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事做准备。

院里很快就热闹起来。

周围几个村里同张氏关系不错的妇人,在张家一边帮忙准备迎接周先生的东西,一边叽叽喳喳的议论着。

“听说这张小慧把周先生请来了,要给文远和白浣晚算八字呢。”

“哎呀,这文远刚跟白浣晚订完亲就被巨石砸断了腿,村里人都说白浣晚是克星,张小慧还非要算,也不知道图个啥。”

“就是就是,万一真算出白浣晚克文远,那这亲事可咋办哟。”

“……”

爱凑热闹的王婶子翘着二郎腿,边磕着瓜子,边将瓜子皮吐得满地都是。

“既然是京城里来的先生,断不会像胡半仙那样信口胡说。如果真算出个好结果,正好堵住那些劝张文远罢婚的嘴,便是有什么不妥,也能让大家死了心。”

如果不是她眼里透着股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,白母还真信了她这番“公正”的说辞。

毕竟王婶子刚昨天把自己打的人仰马翻,这会儿却摆出这副为白家操心的模样,任谁看了都得心里打个突。

而且她也是刚从邻居嘴里听说要请先生给张文远和白合八字的事,心里正七上八下,被王婶子这假模假样的热心一搅,只觉得更不是滋味,冷哼一声别过了头。

但这话还是说到了点子上。

村里这两天为张文远的婚事和腿伤闹得沸沸扬扬。

一边是家里早就定下的亲事,一边是有人嚼舌根说女方命格不合,劝着要罢婚。

这节骨眼上京城里来的先生肯帮忙看,既是体面,也是个了断。

可晚晚这死丫头,也不说告诉自己的爹娘,自己就答应了合八字,还是算她到底克不克张文远。

这事儿多犯忌讳,她倒好,一声不吭就应下了,真要是算出什么不好的来,看她不扒了她的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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